发秋的腊梅院正中的鹅卵石所铺成的过道上,菊莲婆子肃着脸,将晨间的凉意拉至更低。她老人家甚话不说,不问,只阴沉等着面前的二人自觉开口阐述。

        果不其然,那顾娘子张口便将满香压下咬得死死的,硬说昨晚见满香去作坊偷拿了料子。

        满香笨嘴,除了一个劲的摆头,说自己没偷以外,其余一些驳辩的话半个字都吐不出来。眸光且时不时向楚娇娘投来。

        楚娇娘觉着,她还未遇过如此逊色之人,明明昨晚说了那么多,都可让她自己为自己辩驳,现下倒像是全然给忘了似的。不禁为她感到着急。

        不过昨晚……楚娇娘兀自回忆与满香同寝时,满香嘴里直说自己在作坊靠近门边的位置坐着一动没动,心里数着自己做了多少丝绒,压根不晓得有没有甚人进去里头,而且出来时,也未见过那二位蚕娘在外头。

        这倒让楚娇娘多疑了片刻。

        楚娇娘未查过案,但照话本与祖上留下的案卷上瞧来,满香,顾娘子,以及那二位蚕娘,可谓皆有嫌疑。

        先说满香,此人胆小,不然也不会容易被人拿捏,且昨日睡着后做梦都呓语自己没有偷窃。被楚娇娘叫醒之后,更是惊慌失措。

        若是一个人要真偷了东西,那断不可能是这般反应,加上对她的个性了解,是知她平日里主见不多,多是听巧云的,楚娇娘早是将她排除在外。

        那另外的,便是顾娘子和那二位蚕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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