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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叙六神无主地走在街上,脑海里什么也没有,没有爱也没有恨,七情六欲仿佛古老世纪里一瞬间被凝固在冰层里的生灵,再没有一丝生息。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又像是从来没有活过。

        大千世界车水马龙,无数声音织成密密的网,在他耳朵外盘旋着,想把他引进这令无数人流连忘返的奢靡红尘,可他什么都听不真切。

        朦朦胧胧中,陆叙突然听到那道刻进他灵魂的声音,在他耳边温柔的、叹息似的回响起来。

        他说:“陆叙,跑。”

        陆叙头也不回地奔跑起来。

        空气在奔跑里被拉扯成尖锐的风,陆叙一路往前,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某个寻常的下午,一群面目模糊的人慌张地冲进他家里,告诉他,他的父亲掉进了一炉铁水里。

        那炉铁水真热啊,热得像融化的太阳,金灿灿的,火树银花般绚烂,人还来不及感受得到疼痛,已经和铁水融为一体,他没有见过父亲的遗体,他只见到一炉凝固的钢铁,在他还不知道死亡为何物的时候。

        接着,陆叙又见到了母亲,不是健康时温柔温暖的模样,而像一株近乎干枯的植物,沉沉地躺在病床里,医院粉刷的白墙都没有她的神情苍白,她用力捏着他的手,可是那点力气那么微不足道,陆叙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她手心里的温度,她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说:“陆叙,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了,陆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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