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钺仍旧静静地看着她,今日究竟是二人婚仪,他身上不再是那日所见的月白中衣,而是一身绣金勒银的玄色礼服。
他的面容俊美得有些凌厉,一个清冷得像是山尖雪剑的人着了这样偏于暧昧的重·色,猛一瞧去,无端便让人生出一阵难抑的心悸。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要我叫东宫侍候的人来吗?”苏绵见他的目光已经不复方才那般沉暗,便也慢慢地大胆了一些:“若是要,你就眨一下眼,若是不要,就眨两下。”她说罢认真地望向陆钺的眼,等着他的回应提示。
苏绵长得太乖了,那一双眼尤其蕴着秋水之神,楚楚地动人心魄。
陆钺眸光一动,合上双目略一摇头,也没有再一直盯着她瞧。
这就是不生气了?苏绵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自己慢吞吞地往床边挪:“你放心,我就在此处暂居几日,我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仔细照料殿下的身体康健,您不必有何顾虑,只将我当作臣属就好。今日我着实是太累了,才一时没有注意到君臣之别,我在家时规矩都是学好了的,今后定不会再来冒犯您了。”好话说了一箩筐,等觉着差不离了,苏绵就撑手下了床。
大约是这副身子骨当真柔弱,今日又不吃不喝多时,苏绵脚尖才一沾地,就腿一软,结结实实倒在了床边。
丢人......才一嫁入东宫,她就在陆钺跟前儿社死了两回。
苏绵都有些不敢去看陆钺的神情,若换个身份,她敢让这么不靠谱儿的人就近照料自己吗?
答案绝对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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