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霎时只觉一股凉意从心底蹿起,直冲天灵盖,让她登时就清醒了过来。
完了,被抓包了......
苏绵呆愣愣地看了他片时的工夫,手上却还不忘配合着孙嬷嬷将礼冠卸下。
头皮陡然一松,苏绵这才觉着自己的脖子回到了肩膀上。
陆钺难言难行,即便是醒来也是静静的。苏绵先回头看了一眼犹自垂首捧着冠带的孙嬷嬷,又瞧了一眼鹌鹑似的,规矩守礼的木槿双福,然后硬着头皮开口将她们都先打发了出去。
她方才累极,浑身每一块骨头都简直像是要就此抛下她各自零落,是以一时间便没有思虑那许多。
她进来时太子还没有醒,她便在心里以为他今夜大约都不会醒来,她并不是有意冒犯,即便是她方才累极倒头休息,也距他尚有一臂之遥。
可若照着礼节规矩,她方才那样的确是十分无礼的,尤其是对上这样一个冷得叫人心里发寒的主儿,就更让她心里没底了。
她已经做好了请罪的准备,却不想让孙嬷嬷她们也跟着心内不安,赔礼跪叩。
这会儿帐中只剩了他们两人,苏绵心里不愿动辄叩拜,膝盖更是有些弯不下去,想了想,她先试探着露出了一个友好和善的笑容:“殿下可还记得我,那日我乔装来此为殿下尝药,多时不见,殿下气色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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