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承武拧起了眉头,心也高高地提了起来:“可是重华宫膳房里的人都是皇后娘娘和国公爷安排来的,是十分可信的啊。”

        “一饮一食,破绽多,漏洞也多,主事之人大约都不存异心,可下剩的厨工小吏,你能保证他们个个都没有坏心吗?大约也是我过虑了,但万事小心为妙,承武大人也是这样想的,不是吗?”

        承武听苏绵句句温和,字字有理,一时觉着自己先头对她的态度是有点不大好:“行,你还真细心,难怪国公爷一再说你是可信之人,让我都听你的话,那一会儿传膳的时候你略躲一躲就行,承文是自己人,你不用再怕成方才那样了。”

        苏绵闻言只好点头。这可好了,方才那么一晕,她这胆儿小的毛病可算是在人家的眼睛里落下了。不过转念一想,她如今这张脸化的连她自个儿都有些不认得,不管今天丢了多少脸,回头翻脸不认就都好了。

        只可惜方才太子一醒,定国公就将她的身份细细地同太子说了。苏绵默默抬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脸,一时间很有些不敢去面对他。

        对于这桩婚事太子是如何想的呢?他们彼此在此事上都存着万般的无奈,可偏偏因着局势权衡而不得不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太子向来不爱女色,不近风月,今日近观其人,也像是个十分清冷淡漠的人,这样的人,心怀家国,心忧天下,可终究锋芒迫人,让她心生畏惧,不敢亲近。

        她对他又敬又畏,偏偏还存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和心痛。

        陆钺的精神显见着是不大好了,苏绵搬了把黑漆圆凳来坐到了床侧,见他虽然醒来,却一直都是一动也不能动,遂开口问承武:“你们平日里可有给殿下按摩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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