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闭着眼摇摇头:“没病,关住柜门,让我自己静一静。”
承武虽然多少有些莽撞冲动,可到底还没傻到底,见她说话间颇有些上气接不来下气,一时也不敢违了她的意,只好重新将柜门合住,自己背靠着箱柜坐下,絮絮地唠叨。
“你是不是被吓成这样的?不然为什么先头儿好好的,藏一会儿就动也动不得了。其实你也不用害怕,就算你那时候被发现了,有国公爷和皇后娘娘的意思在,也总归是没什么大事的,就是来回夹缠得烦人......就那个见嗔,他今儿就和吃错药了一样,不好惹得很,在外头和国公爷行礼的时候那个阴阳怪气的劲儿,后头他进了屋来,国公爷和世子爷守在外头,就怕你有什么不对付呢......你是没见他进来没搜到人的那个脸色有多难看,太子殿下的寝宫岂是他一个奴才能随意搜检的?我跟你说啊,他没搜到人,出门就被按住打了三十个板子,罚了一年的俸钱,真是活该,就该让他们好好看看,冒犯殿下是个什么下场......”
承武唠唠叨叨,一句话赶一句,苏绵被他念叨得头疼,可也渐渐歇缓了过来。
好在这副作用只是一时的,这会儿虽然还是不大舒坦,可也已经能佯作无事了。
苏绵手软脚软地艰难地从柜子里爬了出来,一面缓神一面问:“既然没事了,国公爷他们怎么不进来?”
“你当这儿是市井街坊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承武下意识怼了她一句,当看着了她疲惫的神态,才撇撇嘴,放缓了声儿道:“你是跟着国公爷他们进来的,大约是觉着没什么阻碍,可太子寝阁里头来去的人都是有数的,国公爷他们来瞧太子,今儿个也就只有这么一刻时候,人出去了,就再不能轻易进来了,要不是事先安顿好了,你也难藏在这里,我们都是要担干系的。”
苏绵这会儿脑袋都是糊的,但大约也晓得此处限制种种,规矩繁多,并不能轻易往来探看:“往日里他们若是起了心,也是这样屡屡对太子殿下无礼吗?”
“平日也不敢常常这样,今儿个......”承武冷嗤了一声,面上满是不屑不忿:“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样天杀的心思,就是怕见着殿下有半点儿的好!你看着吧,就算一时没人再敢进来搜查,可里里外外还不知道有多少耳目瞧着呢,国公爷来一趟,可算是戳了他们的肺管子,生怕着国公爷这里有什么灵丹妙药,神仙手段,能暗暗地把殿下给救好了。他们且防备着呢!这会儿没寻到破绽,再等一等,还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一趟趟地来,一趟趟地看......”
“殿下平日都用些什么膳食?”苏绵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可算是领教了承武这唠唠叨叨的性子:“殿下入口之物万万要当心,就像那些汤药一样,你们瞧着仿佛是没什么,可只怕里头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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