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当这里头都不过是寻常的王孙公子,这些人平素见了大人都像是耗子见了猫儿,哪敢大声哼一哼呢?所以他才敢这样拿模拿样地在这帮子贵家跟前儿装象。本以为这回的不过又是个纸老虎,哪里料得会遇上这一班子难缠的人!
“现在你还敢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吗?”谈伯安面色冷峻,与苏绵一唱一和,没几句,就将那刀疤脸忽悠的头晕目眩,抵挡不能。
此刻侯府的马车就候在几步之外,只消将人带了上去,今日这事就算是了结了。
那刀疤脸眼前堵着侯府令牌,又艰难地瞧向苏皓怀中抱着那个裹着黑色斗篷的人,一时间也再装不出先头的官爷样儿:“各位贵人,各位大人,求你们别为难小的,小的实在是不敢放啊,求你们再等等,等到我家大人来......”
“我看你是昏了头!”谈伯安沉声斥他:“这位苏家三姑娘的身份就连我也要称一句臣,你算什么东西,你家大人又算什么东西,再拦下去,误了事,误了贵人的身子,你们有十个头也不够砍的!还想瞧贵人的脸面,也不怕回头被天家挖了眼!”
杜璟此刻扮作苏家护卫,脸上不知被苏绵涂了几层粉,稍一动嘴,都能觉到脸上的粉“扑簌簌”地往下掉。可当他瞧见遍身裹着黑袍,被苏皓掩脸抱在怀中的虞彻时,心里那点子不满也都没了。好歹他还是自个儿走着路,这么着扭扭捏捏,柔柔弱弱地被人抱在怀里,都成个什么样儿了,杜璟想到那样场景,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里走的留的纠缠不清,杜璟心中越发焦灼。薛炎并不是个愚笨蠢钝之人,一旦发觉了不对,他们这帮人都得折在这里。他想得满心焦躁,忍不住拔剑出鞘抵在了那刀疤脸的脖颈之上:“再不让开,也不必等你们大人,我现在就让你血溅三尺!”
谈伯安辞锋凛冽,杜璟杀伐迫人,那刀疤脸就是个寻常市井之人,一时间头也晕,腿也软。他心中计较着得失生死,也知道这些人是真的能即刻要了他的性命的。
思量再三,他又忖着适才大人既已带人追了过去,那大约就是已经逮着人了,这会子放了这些人大约也没个什么。正想得没根底,他被杜璟一推,就趁势倒了地,拦也不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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