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包寒食散,人将神志涣散,一包下去,有没有命就不知道了。

        拖着小师叔,方锦湖很快到了之前他查探到的一处出口处,绕着找了两圈,轻巧撬开炼丹炉旁的石板,将下去之前还做了掩饰的道士的费心遮掩全部破坏,这才满意地扛上小师叔,从偏僻处离开了道观。

        围着外面的百夫长队伍看着一个大活人扛着另一个大活人出来,眼皮跳了跳,这次一起过来的石百夫长让人接过方锦湖扛着的人,要捆时才发现手脚都已经被卸了关节,手法纯熟,甚至有点像军中手段,他看向方锦湖的眼神就愈发诡异了些。

        提前得了嘱咐来这里拿人的石百夫长和身旁另一个人对视一眼,石百夫长上前客气道,“没想到殿下身旁还有这般能人。钟壮士辛苦了,不如留下……”

        “区区小技,不足挂齿。能做殿下的门客,是我的荣幸。既然已经擒住此人,之后便要拜托石将军与江县令,在下离开日久,尚需回京复命,便不久留了。”方锦湖浅笑着拒绝,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点女儿态让石百夫长眼神巨震。

        说起来,殿下身边的方女史派回京城挺久了,由于长得漂亮,他们在工坊的时候也关注过几次。莫非……难道……不可能吧……

        方锦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处,前院尚不知道后方起火,气势汹汹到了门口的道士们听见江乐山客客气气说要进去搜查案犯的话,轰然大笑。

        “江县令,您是昨夜喝多了酒还没醒吧?治死人的是那些游医,你带人来搜我们道观,真是好没道理!不过嘛,你就那点人,也敢来我们这里晃荡,还是早点回去审完你的案子,我们也不追究了。”

        他们随意往外踏了一步,要逼退站在门前的江乐山,江乐山也如他们所愿后退了一步,正当道士们得意的时候,忽然看清了报信的守拙说的“带了刀枪”究竟是什么刀枪,登时眼前一黑,酒都醒了大半,风一吹,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道士们和简家子弟出来前还当是江乐山吃错药了,敢带着县衙里那些差役来。往日上门收税或是求爷爷告奶奶祈求人多留下些流民时,见过不少差役们的可怜姿态,他们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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