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卒例行检查后轮班,下值的一批人唏嘘道,“不晓得什么事,急成这样,人都恍恍惚惚的。怕是哪家小郎病了,侍卫带着急急赶回来。”
被当做了侍卫的薛琅等赶在宫门落锁前一刻冲进皇城,才松了口气,这时候一路上看到的新奇场面才逐渐灌进大脑。
他有些恍惚。
京城的路全都变成了灰色的水泥路,马跑起来声音清脆,速度飞快。进城时还有人拿着书在说什么“蹴鞠赛”、“书肆领书”的事,他简直不像是离开京城几个月,而是过了几年。
以他的身份在太医署点一个夜里当值的太医随行是完全符合规矩的,只是跟着出来的留守京中的医正越看走的方向越觉得不对,小心翼翼提了一句,“殿下,往昭德殿该走那条路。”昭德殿在内宫,他们这条路分明是往接近外宫的路上走。
薛琅被从回忆里叫醒,答得理直气壮,“我去观风阁看望兄长,借个地方怎么了?”
医正自然不敢说什么,只是心里嘀咕:这兄弟俩十几年都不对付,您这是过去借地方还是抢地方啊?
薛瑜也刚刚回来不久,正复习着明天腊日祭祀的顺序,她的位置就在皇帝之后,半点马虎不得。工坊守得严实,别人抓不到错处,朝中因背后的钟家站队薛琅的人不少,这种大场面,她错了一步就是给人攻讦的机会。
忽然听说薛琅回来了,还带着两个人,要来见薛瑜,薛瑜下意识问道,“他回来拜见过陛下了?”
流珠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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