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不如叫鸣水鸡一号二号三号的。”
薛瑜听到皇帝笑了一声,转头看过去时却又是严肃的表情。
她离皇帝其实很近了,近到只落后了半步,皇帝的衣料时不时与她的袍角擦到一处,她没有怀疑自己听错,只是若无其事地转回了脑袋。
有时候,她被皇帝注视着恍惚间真会以为自己有了一位严父。只是这位父亲比起全心全意照顾自己的血脉的普通人,要思考更多的人的性命。
演武场内外已经准备妥当,连带着进入前的一段小路,最长距离差不多有了一千米,入口处摆放着新设下的靶子,往内走就会发现,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处靶子,考虑得十分细致。
再怎么样被信任,拿着弩来见皇帝也太胆大包天了,薛瑜没有犯这个错误,皇帝用的是刚运来的强弩,换上轻箭能射六百多步,但是往往射偏,这个数据也只是将作监测试时箭能飞的距离距离,今日却能够将飞行距离变成有效射程,按着弩床,皇帝的呼吸微微加快了。
皇帝戴上了怪模怪样的长筒狙击镜,薛瑜在旁边解释狙击镜如何校准和瞄准,作为多年征战的老将,皇帝上手很快,蹲踞式按住已经上好弦的弩。
机簧震响,特制的轻箭发出轻微破空声,簌地飞向远方。
没多久,守在外面的禁军托着靶子狂奔而入,奔跑姿势很狂野,但托着靶子的动作很小心,直到跑到近前,受材质和力本身限制没有钉入靶子很深的轻箭才吧嗒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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