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听闻殿下中毒昏迷,老臣忧心不已,今日见着才算放心下来。怎不多休息几天,养养身子?”乔尚书神色舒缓了些,领着薛瑜进了他的屋子,侍卫和蝉生停在屋外,似门神般守着。
三皇子体弱人尽皆知,又碰上中毒昏迷,听起来就严重至极,乔尚书本以为要到月底才能见到人,没想到一天都没过,就等到了人。
薛瑜打量了一圈屋内,若非亲眼所见,她很难相信管着国家钱袋子的度支部尚书用度这般朴素。
各处拨款打架的笑话她是听过的,为了度支部拨款容易些、对账时宽宥些,送礼可能都得比拼个高低。然而乔尚书屋内既无香炉也无绒毯,最流行的装饰一概不见,几案后的蒲团看上去有些旧了,连水壶都是平平无奇的粗瓷。
薛瑜为嘴唇都有些干裂、也不知在大屋子里对账对了多久的乔尚书倒了杯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点我入朝,总不好第一天就不来。陛下没说是具体分到哪里,尚书安排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就是。”
乔尚书笑了,看着薛瑜的眼神愈发柔和,“殿下刚来,度支以下户、金、仓、度支四部事务繁杂,且跟我看些日子,再决定去哪部协理事务可好?”
“尚书提携于我,自当从命。”薛瑜见他迟迟不派事做,另起话头,“进门时我瞧见有人带了浆糊与告示出去,是要张贴招募胥吏的榜文吗?”
“不不!”乔尚书被她的话一惊,连忙解释,“不过胥吏,哪至于动用榜文?浆糊是早前吏部匀过来的一些,今天浆多了还回去罢了。胥吏的擢拔倒是安排下去了,只是来的人不多,老夫便想着多让人通知几处衙门罢了。”
面对社会招人,还要一个个衙门通知,那这不是又成了系统内选拔?但毕竟这不是她熟悉的领域,薛瑜没有多嘴,只暗暗记下之后若需要推广考试得记得改掉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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