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有……胥吏十人考评后择优而录。”
她想起之前说给乔尚书听的考试方案,这是已经在应用了?
度支部内与薛瑜之前看到的静谧完全不同,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部分人,一部分是嘟嘟囔囔抱怨累的背着手在院子里活动,一部分是在门窗大开的屋子里几乎被垒起一人高的卷宗淹没的诸多红红绿绿衣裳的官吏。
薛瑜眼皮跳了跳,停住脚步。背着手活动着的官员们本没注意到她,在听到小吏进去找乔尚书通传“新来的员外郎”到了的时候,他们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僵在了原地。
度支部人员皆有定例,除了埋头苦干的,谁不知道新来的员外郎是当朝三殿下?昨天因为三皇子出事,皇帝虽未训斥什么人,但下手一点都不含糊,他们可不想被这位刚入朝的殿下当做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了!
眨眼间,薛瑜进门时还能看到的十几个遛弯休息的官员作鸟兽散。要不是关上的几个屋子大门,兴许薛瑜还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乔尚书扶了扶头上官帽,迎了出来,扫了薛瑜身后的侍卫一眼,只当没看见,有些惭愧地一揖,“叫殿下见笑了。”
薛瑜在闭门不出和忙碌盘账两边屋子来回看了看,记起之前来度支部撞到里面在唱歌时乔尚书的尴尬表现,慢慢反应过来。所谓的同僚好相处和良好工作环境,怕是水分多多。
但既来之则安之,她笑了笑,“尚书折煞我了。各位度支同僚应是盘账劳累,稍休息片刻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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