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无’,它们是互为利用的,无,不是什么也没有,只是我们肉眼看不见罢了,’有’与’无’一体,偏是道,正如偈语所言:道在心中更问谁?

        唐柏站起身来,手中的剑往上提,随手画在了一个圆,也不去想’无中生有’的剑招,而是随意的练习着曾经的剑法,他手中的宝剑越使越慢,就像一个小孩笨拙的挥舞着自己心爱的玩具,又像老农舞起了锄头,他像在感悟万物与生命的联系,他的剑式一变,使出了曾悟出的那招’生命’。

        剑招还是原来所悟的剑招,但他手中的剑却蕴含着一种天地至理的轨迹,就像一个生命有了灵魂;他感觉自己挥动的不是剑,是一种意。

        小院中并没有什么变化,唐柏的剑也没有变化,他还是那么缓慢的挥舞着,那么的优闲。

        杜雷斯走进小院的时候,他就看见唐机在练剑。不能说练剑,只能说是玩剑,因为唐柏的剑法毫无章法可言;但当他走近唐柏的时候,他的心中偏乏起巨大的惊恐,浑身的汗毛顿起,回周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剑将他包围,唐柏手中的更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正盯着自己,只要一动,那怪兽就会直扑过来,那无穷无尽的’剑’亦会将切割成碎片。

        他看蓬头垢面的唐柏,像一个孩子般挥舞的长剑的唐柏,如同神明,全身仿若散发着光,那光又化成了剑,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宇宙间的一切法则、道理,自然,他竟然生出’朝闻道,夕可死矣!’的满足感。

        杜雷斯感觉到了危险,他对这种内心对道献身的满足感感觉到了危险,他从唐柏手中的剑上感觉到了危险,这是一种来自生命的本能,让他想要反抗。

        他眯了眯双眼,试着往前一步,但立马感觉到一股凌历的气机将他锁定,四周无穷无尽的剑意将他锁定,仿若四周的元气像有了生命一般,化成了锐利的宝剑,锋芒毕露,将他死死的困住,然后他看到唐柏举着宝剑慢慢的朝他的喉咙刺来。

        唐柏刺来的速度很慢,慢得杜雷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但他又觉得唐柏的速度很快,快到他根本无处可逃,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唐柏手中的剑,往哪里躲,这一剑都会毫不犹豫的刺穿自己的喉咙。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运起自己丹田的全部真元,化做一声暴喝:“唐师弟,住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