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记着的。”段淮不以为然,脚下未停转身离开了。

        这厢送走随时能被气出病的儿子,不着调的弟弟又来了,胡子拉碴眼泪汪汪地哭喊着冲进来,段承安朝快扑到自己身上的段承墨一脚踢过去,又被爬起来抱住大腿。

        “大哥,我以为你不会醒了,这谷里侄儿又可怕,闺女也不贴心,仇家还多,扔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大哥,你知道弟弟多想你!”

        实打实的眼泪,看得出差点哭得背过气去,可段承安看着弟弟这幅样子,丝毫感动不起来,怎么看怎么头疼。

        他试着安抚两声,“不是还有弟妹吗?”

        “婉娘又扔下我出远门办案去了,这一趟都快半年了。”段承墨触及伤心处,哭得越发厉害了,一把胡须都哭得湿透。

        段承安按住额角,没好气,“别哭了,多大的人了成什么样子。”

        段承墨拉起袖子擦了把眼泪说道:“大哥,虽说我时常觉得淮小子可怕些,可他这次做的没错,你再良善也不该这么用。”

        “你以为我计较良善?”段承安怅然一叹,“我是看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长了这般狠厉的一颗心,过慧必伤,我怕他终遭反噬,如今我也是废人一个,他担子太重,若进了歧途我也无法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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