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
“天造地设?”
段淮行事言语,总叫人喜怒难辨,可当下阮妱就是再傻也听出了他话里刻意挖苦的意味,更别说他肆意上挑的剑眉和唇边衔起的笑意。
阮妱听得十个脚趾蜷起来,如此也还得硬着头皮去应他:“不必记得这么仔细……”
“你编的也挺仔细的。”
阮妱呵呵干笑,“真的吗?”
“真的,”段淮略微低头,把玩手里那块散发着果香的嫣红绢帕,眉眼微敛淡淡道,“真的就像我不杀了你你倒不甘心。”
阮妱一噎,不敢再吭声。
从门口看到现在,她倒是鲜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段淮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看着她,阮妱只觉得自己是一条案板上的鱼,手起刀落,即刻就能被他扒皮去骨。
“少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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