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从未见过这么急不可待求死的。
“针线?”段淮的回答带些疏离的少年气,尾音于迷茫中微微上扬,“你要帮我缝衣?”
阮妱下意识想点头却发现这个动作如今做起来太危险,冒着灭顶之灾欲哭无泪地拖着颤音轻轻“嗯”了一声。
“这样啊。”段淮轻声说着,听这好商量的语气,阮妱觉得自己又行了,多活会儿也未必不可能。
却又听段淮继续道:
“野渡谷没有那种东西,不过刑房倒是常用一种针线,用途差不离,用来缝补断肢碎尸的……”段淮说着,阮妱还没看清他的身子怎么动的,就感觉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如他的人一般清冷,薄薄的打在她面颊上,带着一股子森然凉意缓缓说出几个字来:
“怎么,你需要?”
得,活不了了。
阮妱听到自己血管里滋滋冻起来的声音,约莫是头顶那剑尖渡过来的凉意,凉到脚底了,这时她听到身后那个彪面大汉正熟练安排:“把石堑机关预备好,少谷主又得用了,跟下边的人说一声,别像上次一样不好好看着,人掉到碎石上,尸体缝着都费劲儿。”
阮妱彻底听不下去了,事到如今不得不剑走偏锋,她一咬牙扑到了段淮面前,捧着那块碎布,泪水啪嗒嗒落下,滑过娇美的小脸,声音仿若饱含数年的深情:“阿淮哥哥,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游戏,早知你还如我喜欢你一般喜欢着我,我俩也不至今日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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