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里算下来,进厂的社员并不吃亏——除了平安庄外,另外四个生产队,可还是按照每人每年两千个工分扣口粮分呢,这是多少钱。
至于平安庄生产队,他们自己在粉条厂分到红之后,自然不会亏待了进厂的社员,这一点夏菊花早都跟五爷和陈秋生商量过了。
而且红薯产量是个限制、储存又是一个限制,导致进场上班的人最多能从秋收的十月份漏到第二年的三月份,剩下的半年时间,还可以参加生产队的劳动,照样可以挣工分。
既然商量好了,就由常会计理顺条理,象模象样的写了一份报告,足足写了三页纸。夏菊花带着这三页纸,再一次出现在了张主任的办公室外。
张主任一看夏菊花,开口就警告她:“现在全县都在肃清流毒呢,你别给我找事啊。”
夏菊花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替公社分忧,为公社着想的好同志,真不知道张主任为啥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张主任,我是来向你汇报我们大队的副业发展计划的,哪能给你找事儿呢。”
“还没给我找事。我问你,那几个大队的红薯你们都收去了,粮站的粉条是不是都该漏完了?没漏完你先收那么老些红薯干啥。”张主任没好气的看了夏菊花一眼,收红薯地时候也不知道遮掩着点儿,都有人告状告到他这儿来了。
夏菊花也不跟他辩解,直接把早拿在手里的三页纸往张主任办公桌上一放:“我们为啥还没完成粮站的任务,这上头都写得清楚着呢。主任你看看。”
说完,她也没停留,自己转身就出了屋,好悬没把张主任的鼻子气歪了。可还不得不看夏菊花留下的三页纸,看着看着就顾不得生夏菊花的气,而是把电话打到了齐主任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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