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建粉条厂的事儿大家都没意见,可是对厂子建成之后该由谁管理,一个生产队出多少个人参与漏粉儿,是该拿工资还是记工分等等,就不是一天能讨论完的。
在别人讨论的时候,夏菊花给薛技术员去了一封信,除了想问问他关于脱水的技术之外,再就要问问他有没有啥好办法,让粉条成粉别那么费劲——对薛技术员的本事,夏菊花有莫明的信心,总觉得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
当然,夏菊花不是那种光指使人干活的,随信还给薛技术员寄去了十包她自己做的简易版方便酸辣粉儿——人家薛技术员离开平安庄好几年了,来信就跟她说想吃她做的酸辣粉儿。以前没想到也就算了,现在有办法了就让人尝尝。
几个生产队长加上大队干部吵了几天,才算是把建粉条厂的事儿给吵出了个大体模样:平安庄生产队出一台绞浆机(留下一台给社员自己漏粉儿用)外加五百块钱,另外四个生产队各出两台绞浆机外加二百块钱,一共是十三台绞浆机一千三百块钱。大队用家底再买七台绞浆机另出七百块钱,合计二十台绞浆机两千块钱,办一个队办粉条厂。
至于将来的利润分配,则是大队占三成,平安庄占两成,其它四个生产队各占一成二,剩下的那零点零五成,由大队管理,统一用到小学和五保户身上。
别以为两千块钱少,在这个时代,一个大队敢拿出这么些钱、能拿出这么些钱来搞副业,全平德县都没有一份。
至于人手,每个生产队先出五十个人到粉条厂上班,每个月工资暂定二十块钱。把工资定到二十块钱,夏菊花是考虑过的,别看平安庄去年一年的工分值达到了二毛六,可别的生产队工分值才一毛四五。
再说他们这是队办厂,要是比城里人的工资还高,就该有人动心思了。算下来其实并不比社员们种地记工分挣得多,这样就免除了一开始,人人争着进厂的麻烦。
可夏菊花有信心,等到春风一刮,粉条厂工人的工资,那是要飞快的增长起来的。何况粉条厂的利润,各生产队和大队都是要分的,分到各生产队的还要给社员做分红,而进厂的社员,只要出一半的口粮工分,却能和别的社员分一样多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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