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菊花脚下微顿,脸上看不出什么:“哪儿不一样了,嫌我说话多了?”
“才不是呢。”孙招弟乐呵呵的说:“你现在比过去是爱说了不少,可是句句还是说到点儿上。再说也比以前爱笑了,好些以前不敢跟你说话的人,现在都敢跟你开玩笑。”
说到自己爱笑了,夏菊花也承认:“可能是我想开了,日子比以前过的舒心了点儿。这人呀就得自己想的开,想开了那些愁人的事儿都不叫事儿了。”
孙招弟感叹完了夏菊花,又感叹起自己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上嫂子你这样的日子。唉,等着老三娶了媳妇吧,只有他们都娶上媳妇,当娘的心才能松快点儿。”
说完,猛的想起夏菊花的小儿子虽然娶过一次媳妇,却已经离了婚,忙不好意思的说:“嫂子,我可不是……”
“我知道。”夏菊花知道孙招弟胆子有点儿小,如果不把话马上说开,她今晚能自己担心的睡不着觉:“要不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吧,咱们也不能跟他们过一辈子。”
孙招弟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夏菊花不好深说——上辈子孙招弟的三个儿媳妇相互间也没少挑事,但是陈冬生话不多,办事却很硬气,等闺女一嫁人直接给三儿子分了家,自己跟孙招弟两个过的也挺好。
可惜自己现在还没办法跟这两货分家呀。夏菊花算一算两儿子兜里的钱,好象离盖房子单过还有好大距离,不禁有些哀怨的看着捧着碗秃噜粥的两个儿子,把刘志全和刘志双看的心里一惊:娘越来越奇怪了,总是这么看他们心里也有压力好不好。
好在夏菊花的哀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李大丫又带着两闺女来学编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个人边教边编说说笑笑,连刘保国都跟在一旁玩闹,家里又是一片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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