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儿,马车可准备妥当了?”昏昏暗暗中,白色的光线混杂着灰黑在上空摇摆不定,墨月将茉兮叫到房间,确认没人跟过来,便重新换了门栓,庆幸当时河源没有因心疑而随便进女子的卧房,将存在床头箱子的银两盘缠交给了茉兮两袋,自己只留下一袋以备不时之需,然后问到。

        “月姐姐,都暗中准备好了,不与他们同路。”本想着就收一袋的,只是墨月坚持,也就不再推脱,一个放在右袖是算墨月给她的月钱,一个放在左袖是墨月为让她办差事方便用的,放好后,茉兮才低声回答。

        “药房,柴房,伙房可都有收拾好?”整个无寒阁曾经也是对山茗鼎寺的一部分,这是由于当时驻寺主持修慈外出云游三年未归,他的徒弟秉善不愿参与寺中的长老们的夺门之争,而另外寻找施主们施舍修建的一座小庙宇,可是他的独善其身却被心有叵测的利用,四处散布谣言,说他获得了主持的真传,手中藏有佛法金传并想要占为己有,只等他们自相残杀殆尽后自称为新的主持。在万般骚扰之下,秉善不得不乘机逃走,而茗鼎寺的众僧人发现秉善不见了,便将其修建的庙宇全部摧毁。直到墨月学医有所成后,专门到京师来打探子问的消息,才到这山间来在原有地基上重新修建修整一番,还四处设下了机关埋伏,所以这次离去后为了确保机关不被人触碰和发现,必须要小心谨慎地掩盖起来,尤其是机关的开合处。

        “都收拾好了,就算有人上山来,无论是什么目的,一切都需等我们回来处理。”无寒阁是墨月跟她一起设计出来的,机关的位置十分隐秘,除非真的有人挖地三尺,将整个无寒阁尽数毁去,否则根据事先准备好的几大块刻字说明石碑,就不会有人随便入房的。

        “好,我现在去找易卫吧,让他们把子问接回府中修养,你去准备早膳和汤药。午后便启程。”除了一些救命和防身的东西,再加两套衣裳一路也就够了,其它的若真有需要,在路经的镇子中置办一下就好了,为了以防意外,这次出行的全程都不打算走明路,遇到行人和客舍的机会不大,要准备好与可能的野兽和妖怪搏斗,所以必须谨慎。

        “嗯。”从进房的时候,茉兮也注意到门上的剑痕,房间的墙上也有好几处划痕,只是现在无寒阁外人太多,她不好询问,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要夜刺墨月,而她却全然不知。

        墨月和茉兮走出房门的时候,发现无寒阁的周围被许许多多新来的侍卫给团团包围了,持有削山如泥,威震天地之势的青峰剑主人任遥也来了,就站在了易柳的旁边。

        “天医。”易柳循着开门声和脚步声望去,见是天医来了便行礼问候。听河源说自己是被天医的醉沉香给药晕的,易柳刚开始有些不信,后来又有些惊讶,但一想一个行医之人用药物自保也是可以理解的,除了茉兮的房间他还查看了其它的房门,都没有发现药粉,而且自己确实只是昏睡了过去,什么伤害也没有受到,也就不去猜想了,只是没想到河源竟连夜派人快马到侯府去请了救兵,将整个无寒阁的房屋上下,前后一丈的地方都给包围了起来。

        “天医。”之前只是听说天医是个蒙面的女子,却一直没能一见,有了易卫做先导,任遥也跟着行礼。半夜正在巡府的任遥收到了急报了,立马送去了郴侯爷的稗渺微室,由于事发突然且关乎自己儿子的性命,郴侯爷便命他亲自带队前往曦木山,人数不计,无论如何也要保黍儿的周全,来了才发现虽然当时易卫和沉郳还没醒,但二公子和无寒阁都安然无恙,也就没有去惊扰天医,只守等着易柳醒来,亲自问明缘由。

        “易大卫、任大卫,不知这是?”刚开门的时候,墨月和茉兮确实吓了一跳,定神之后,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房对面屋顶上的河源正在注视着她们,笑了笑,便大致能够猜到这状况的缘由了,受了易柳和任遥的面礼后,墨月也回了礼,问到。

        “让天医受惊了,昨夜受到紧急状告,考虑到无寒阁的安全,就加派了许多人手过来,还望天医莫怪。”原本以为带的人手会不够,但天亮以后任遥发现确实是有些大惊小怪了,要是有上山的人来了,估计要怕得到山下胡乱传谣言,以后恐怕很少会再有人敢到这里来找天医治病了。

        “任大卫的苦心,小女当然明白,各位就请自便吧。侍婢茉儿要去准备汤药和早膳了。易大卫和任大卫,请借一步说话。”本以为最多不过两三个时辰这里的侍卫就可以下山去了,但依目前的阵仗看来,恐怕他们会非要等到他们的二公子醒过来才肯让她离开,否则这么些兴师动众的就全白费了。

        “天医,还是让易柳同你详说安排吧,我这次过来,只是为负责保护二公子和天医两位的安全。”在河源的报信上,说连易大卫都能悄无声息被杀于无形,而二公子也是无故病情加重,痛苦难耐,所以任遥觉得自己现在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能走开二公子所在的地方。

        “那我就直接在这里说吧,因为我要说的事是跟你们二公子的安危密切相关的。”虽说子问得的是怪病,这京师可能已经人尽皆知,但其中的厉害关系却没有什么人知道,虽然都是郴侯府的人,但谁还没有一点私心呢,这么好的病症,那些因想要报仇而潜伏于郴侯府的人只要稍加利用,就可轻而易举地灭掉侯府,所以,墨月只好这样说来让任遥明白。

        “天医里边请。”任遥尽管对天医的目的还不是很清楚,但既然天医明确说是和二公子的安危有关,也就必然是和他脱不了干系的,如果不了解清楚,那么二公子一旦出现不测,他就会成为整个郴侯府的公敌。

        “请。”外面已经没有什么清静之处了,怎么说墨月也是个女子,现在孤身一人,其他的地方都不适合密谈,经过简单的眼神交流,墨月与任遥、易柳一致认为子问所在的思康房为最佳场所,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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