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茉儿姑娘,你别扯了,我现在就出去,立刻就出去,众人面前这等拉拉扯扯,可是会坏了名声的。”怎么说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自己又不是这山间之人,就算天医两人是清白的,可无法保证没有什么歹心之人正在暗处窥视着他们的举动,甚至就藏在这房间内也说不定,不然天医的房门上为何有沉郳的剑伤,但看周围人的眼神似乎都在劝他快点出去,也就不好再找什么借口了。

        “茉儿,你带他们一同在门口守着,顺便给他们泡些清茶,提提神,免得他们太过忧心。”还好是茉儿来了,不然那河源恐怕是要坚持到早晨易柳醒来,因为在他看来救治需要担很大的风险,不救治也要担很大的风险,现在这些所有的风险都担在了自己肩上,在没有万无一失的对策前绝对不愿轻易有所行动。

        “是,月姐姐。”看看躺在榻上状况十分不乐观的郴侯府公子,茉儿像墨月点点头行礼,又对房间里的其他几位府侍行了礼,然后带头往外走去。

        “各位府侍都跟我出来吧,别再这里耽搁你们的二公子了,要是因为你们的优柔寡断而赔上他的性命,你们担得起吗?”出了门,茉儿回头一看,那河源迈着小步,还三步两步一回头,或是往房间的各处不断打量,几个手下也不敢走在他前面,跟着他亦步亦趋,让茉儿哭笑不得,只得装作严厉的样子,跟他们讲明厉害关系。

        “茶呢,你月姐姐不是说要给我们泡茶吗?你怎么还不动。”之前河源就一直好奇在这乱世之中,怎么会有两个没有武功的女子相互依靠,擅闯江湖,如今看着易柳毫无防备之力的样子,有些明白了,她们能长于行医,救治天下难救之疾,也一定能利用药物防身自保,甚至杀人于无形,想到这,河源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对一旁站在房门中心位置的茉兮说。

        “就你事多,不过别怪我没劝你,可别想趁我不在的时候贸然闯进去,否则别说是你们二公子还能不能被救下来,恐怕你们所有人明天都别想再安然无恙地回郴侯府了。”有了茉儿在,河源确实不再对天医疑心,而是乖乖地站在门前守着,但突然又说要喝茶,茉儿也就只能抽出匕首,对准他的后椎,施以威胁,好让他不要因好奇心太重而轻举妄动。

        “这么快就暴露出原形了,你放心,在救好二公子之前我是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只是若以后有缘,恐怕就得好好查一查了。”少了易柳和沉郳的保护,大晚上的,这无寒阁的安危令河源不得不时时刻刻高度警惕着,不过茉儿这样一个看起来温顺的小丫头敢这样不顾一切为自己的主子办事,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便故意威胁起来,看看茉儿还会有什么行动,她是不是也会武功。

        “查?就凭你,一个小小府衙侍卫,我跟我们姑娘四处行医救人,无依无靠的,你去哪里查,还是多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吧。”为了方便,墨月早就更名换姓六七年了,这些年四处游历,活下来的人还没有死去的人多,想查出一个人的来历,那是万般困难的,所以茉儿一点也不担心还有人能有精力清楚记下自己和墨月的模样。

        “不信就等着瞧。”想着自己很快就能出府了,既然是四处为家,那和以后到处他征兵征战也有相似之处,乱的地方总少不了兵的镇压,自然也就少不了行医之人的热心肠,所以河源才肯定他们一定能再见的,见的次数多了,想知道想试探什么是不能够的。

        茉儿懒得再跟眼前这个因暂时没人能够管教而借机嚣张的人,反正也就几个时辰,时辰一到,各自离别各自欢,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为墨月把好这一关。

        房内,子问身上的纱布已经完全拆除,草药粉末也都用新的药水洗净,母血蛇和它连带着之前盘踞的那块肉一道切割了下来,装进滴有墨月自己血液的不华瓶中,存封起来,然后用线将伤口缝合,之前被切割的口子都以结痂,突兀不平的经脉在公血蛇和药物的共同作用下已经得到安抚,平息了,只是那块深青的印记还不能消除,得慢慢等待。

        墨月最后将装在魂阳器中子问的魂归还给他,然后在左手手腕上拴上一根黑线,为其固魂和防止再次被游魂怪等夺魂妖怪盯上。看着已经能够安稳睡着的子问,总算是安心了,不枉费她这些天的幸苦。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只要相互好好活着,就是最大的慰藉了。

        “好了,今晚你们家公子已经无事了,好生护着,明天便可喂一些补养生气之物了。”天就要亮了,墨月打开门,拿出一些写了药单和膳食调养的竹签递给河源,特意说到。

        “那现在?”守在门外的期间,河源一直用耳朵注意着里面的动静,虽然很困,但不敢有丝毫懈怠,现在总算是等到一些好消息了,只是他很想亲自进去看看,治疗之后的二公子有没有什么变化。

        “你们想进去的都可以进去了,只是不要去碰那胸口,他的伤还没有痊愈,看了对你们也没有用处,我还要回房准备些东西,就先离开了,天亮了再过来找易卫商量。”看着河源那蠢蠢欲动的样子,墨月明白他的意图,只是希望他不要因一时猜疑而揭开子问的衣裳查看伤口什么的,否则遭了反噬就不是她能治愈的了,只能用一条性命来换取一份经验。

        “在下记住了,只要二公子能好,我们绝不冒犯。”还好是有惊无险,河源将竹签仔细收好,放入胸口代为保存,随意去脱主人的衣裳本就是不合礼节的,况且这么多人在,这么多双眼睛和嘴,要是自己的不恭敬行为被报告给了侯爷,那就会被逐出府邸的,也没有再参加将试的机会了,所以一切其它事务河源都打算等易柳醒来再做打算,不敢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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