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一早是被热醒的——房间里那么点儿只够通风用的小窗子,刚刚好让一束夏日阳光晒上了床。

        她在盥洗室放水随便擦了把脸,从房间门口张望了一下通向地下的楼梯。

        向下拐角处还有里面灯火投射在砖墙上的影子。整个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旁边厨房里有点动静,听起来像是有人很小声抽泣。

        于是安珀推开了厨房的门。

        ——这看起来可不太象个正经厨房,倒像个工坊。大窗下有两个看起来似乎是烧油的灶台,四周墙壁挂满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辣椒串、扎成束的不知名草杆子、草编的鸡蛋串、各种大小袋子等等……

        靠墙一字排开三个老旧的储物柜,两个已经没了柜门,里面堆积着各种袋子和罐子。

        有个穿着蓝长袍,系着脏围裙的年轻姑娘正坐在墙角小凳上,她身后就是唯一完好有门的柜子。

        这姑娘在低着头剥一筐洋葱,没扎好的栗色长发落了一缕在脸侧,挡住了视线,以至于她好一会儿才抬头注意到站在厨房门口的安珀,就慌忙把装着洋葱的框拖得离自己更近了点。

        “呃……哈哈,你别过来啊剥洋葱很辣眼睛的。”

        安珀暗自腹诽:别赖洋葱,我听见你哭才过来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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