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厢苑中,陈白氏放走黎慕之后,便一直打骂院中的下人,屋子里被她发泄的一片狼藉。

        “夫人,二少夫人来了……”萱儿捂着被打肿的脸,胆战心惊的上前来禀报。

        陈白氏见她进来不由分说的瞪了她一眼,她吓了一跳赶忙退下。

        “姑母,那庶女惹了您不高兴,您拿这些下人发什么火呀。”柳沅茵说着走了进来,看了看跪在屋子里的下人,让身旁自己的丫鬟将她们都带了出去。

        陈白氏见她来了心情才好些,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本想像对林纭娘那样教训那庶女的,却没想到老夫人竟如此维护她。”

        柳沅茵坐在她的一旁说道:“姑母怕是真误会老夫人此举了,老夫人并不是在维护那庶女,而是在维护整个陈家,这几日我也暗中观察过那庶女,确实与林纭娘不同,若是您今晚真打了黎慕之,明日钱氏问起来,您该如何解释?虽然她是个庶女,但也是黎家的女儿,您这打的可是黎家的脸面,您打那庶女一下不要紧,但得罪的可是县令和知府这两位老爷,这权衡利弊您可得想清楚了。”

        陈白氏听完她说的话后,才幡然醒悟,心中顿时在为方才差点打了黎慕之而后怕,她捂着胸口道:“还好有你,这老夫人同我讲的模模糊糊的,当时我也在气头上,竟以为她是看在那二十石谷物的面子上才维护那庶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竟一丝都没想到。”

        柳沅茵沉了一口气说道:“姑母,往后一些大事最好要与我商议,万一做错了什么,小了受老夫人责罚,大了可就是整个陈家,说不定白家和柳家也会深陷其中。”

        陈白氏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可我就是看那庶女不顺眼,当初林纭娘训斥一下就听话了,而这庶女竟如此难对付,我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柳沅茵眯着眼,在昏暗的烛火下压低着声音说道:“姑母,老夫人不是说了吗?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姑母不会的侄女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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