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放下卤牛肉,掉了筷头又去夹片好的鸭肉,薄薄的肉片,肉皮金黄。送到嘴边,表情变了变,又放下。

        而后又端了其他碗碟到跟前,嗅了嗅。她每放下一个,表情就难看一分。围观的宫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终于,白玨将最后一碟糯米藕放下,再抬眼,那目光就很吓人了。

        嬷嬷无端一抖,结结巴巴,“你,你想干嘛?”

        白玨用筷子敲了敲瓷白的酒壶,“听说鹤顶红挺贵的啊,你们要毒人,酒壶里撒一点不就行了?嚯,这酒里竟然没。”白珏顺势给自己倒了杯。

        这三位宫人应是见惯大场面的,起初脸色不对后,虽未完全恢复冷静,面上也能摆出杀人越货者该有的冷酷了。

        其中一个太监一抖宽大的袖子,露出一叠白绫,“姑娘,咱家与你无冤无仇,奉命行事,实属无奈。你要是进了阎罗殿也别怨恨咱家。”宫人们办这种差事,也怕沾染冤孽,说一句求个心安理得,也算是自己安慰自己了。

        白玨端着酒杯,一笑,“我不怨你怨谁?顾殊?好端端的,她干嘛要杀我?让她来见我。”白玨懒得费这个脑子揣度人心,只觉得一切都透着诡异的莫名其妙。

        宫人们反应了下,才意识到白玨直呼太后名讳,当下大怒,翘起手指头,“大胆贱奴!死到临头。啊……”

        一杯酒水精准无误扑进他的嘴里,宫人吓得掐住自己脖子往外吐,随后又意识到酒水没毒,面上羞愤交错,一招手,“都还在等什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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