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夫人洗了一碟子新鲜水果往太师屋里送的时候,正听到他老人家和孙子聊起应天书院的事。顾长思自从上次逃课被白珏抓了后,断断续续的生病,一直没去书院。

        闵夫人推了门进来,见老爷子在吃甜食,一把揪了下来,横了一眼,也没说话。顺手将桌上的一碟芝麻糖拿走,换上果盘。

        房门合上,传来老太师讪笑的声音,“朝朝你看你娘多凶。”

        朝朝一板一眼的纠正:“是闵姨。”

        闵栀让朝朝管白玨的牌位叫娘,每逢年节祭日必然让朝朝恭恭敬敬的给她磕头烧香。府里有那嘴碎的下人,都说闵夫人是个有城府的,心知自己不得太尉大人欢心,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便将主意打到了死人身上,这一出鱼目混珠的叫法不就是想让妾生子变嫡小姐嘛。

        这事若是放到别人家,也正常,谁家妾生子不是管正经主母叫娘,管自己亲娘叫姨娘。偏顾太尉家情况有些特殊,一门二公,地位显赫,却没有当家主母。看不起闵栀的大有人在,羡慕嫉妒她的更是多不胜数。如此,在旁人家里正常的,到了她这里,一切都是假模假样阴谋诡计。

        老太师有午睡的习惯,陪着孙子孙女下了会棋就哈欠连连。

        俩孩子都懂事,也没有缠着老人家,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朝朝说要带哥哥去看大鲤鱼,二人转过一片月季花木,正好看到闵栀站在池塘边发呆。顾长思本能的就要后退,闵栀听到动静已转了过来。

        两边隔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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