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山默了默：“时间是回不去的。”
练三生竟无言以对。
也不知道腾冲山是因为在担任刽子手的时候受到了来自百姓们的刺激，还是因为宁夜理的离开，让他一颗心也彻底死去了？
练三生想起自己以前曾经读过一首诗，诗词中有这么一段，她念道：“我的宿命分两段，未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你治好我的忧郁，而后赐我悲伤。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热情储蓄。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让风吹走。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风虽大，都绕过我灵魂。”
腾冲山听着沉默了一会儿，虔诚念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练三生失笑，她也只教过腾冲山这么一句话而已，没想到腾冲山竟然将这句话当成了座右铭，而且用来回应什么，都是“万金油”。
“愿你安好。”练三生对着腾冲山笑了笑，“种瓜木的，会结果。种因缘的，无尽期。”
腾冲山似有所悟，久久没有说话。
“好了，出发吧！”练三生扬了扬手，走在了大军的最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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