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妇孺一听这些哭泣,便搂着彼此更紧,汲取最后的安慰至少亲人还活着。

        云端上变得非常嘈杂,武者们或有悲悯,也有不耐烦的。譬如霜主等人,他们早已经将人世的恩怨抛诸脑后,自己的存亡最为重要,因此他们恨不得将这些凡人一个个丢出去,却又迫于东池漓和帝天凌,不敢下手。

        霜主非常不理解,为什么东池漓和帝天凌会对那个身穿白袍的老头毕恭毕敬,明明那个老头只是“有缘”境界,却一副世外高人、道貌岸然的讨厌模样。还有不远处那个蓝发男人,浑身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冷空气,偶尔看过去观察的时候,甚至还会得到不屑的白眼。凭什么?那个蓝发男人本体不过是一只鸟而已!凭什么这么嚣张!更有甚者,那只猴子泼皮无赖,气焰嚣张,常常对他龇牙咧嘴,毫无礼貌。

        他们这些道缘无止尽,属实没有排面。他们分明是道墟天里,最强的存在!

        霜主又恨又气,两排牙齿都快磨碎在嘴里,越想越不舒坦,最终暗暗下决心,等到了雷域附近,他一定要让东池漓、帝天凌等人吃吃苦头,特别是那个练三生。番薯小说网fanshu8

        他隐藏着恶意的眸光,盯住了远处练三生的背影。

        此时的练三生和仇若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二人正看着被崩毁的行星、悲伤的人们唉声叹气。倒是白奉刀注意到了霜主的眼神,虽然霜主已经将恶意隐藏,却也引起了白奉刀的猜忌。

        白奉刀觉得,霜主盯着练三生和仇若狂的时间太长了,这段时间里,已经够霜主脑子里来来去去无数的想法。

        虽然跟练三生算不上朋友,甚至是仇敌一样的存在,但白奉刀还是暗暗留意起了霜主。他不能去向练三生和仇若狂告状,因为立场上来讲,霜主和练三生等人才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擅自置喙,便会有落人口实,说他后来之人还挑拨离间。不仅对他不妙,对练三生也不妙。

        练三生就站在云端边缘,往下看着。普通人的眼睛受着狂风沙影响,实际上是看不清楚下方具体情况的,但也大致能够看出一切都在破碎。而练三生的眼睛和道魄自然能够穿云过雨,看见高山被夷为平地,看见岩浆撕裂大地,看见海潮汹涌吞噬陆岸,看见无数的生物在挣扎中死去,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在飓风中窒息。

        甚至于,地面像是浮动在海上的冰块,块与块分离,隔着地缝上下起伏。地缝吞下沉重的东西,不重的东西立刻又会被风从缝里卷起,吹往空中,而后便是火舌喷吐、吹熄、喷吐、吹熄,活像是钻出的火龙被风扼杀。

        滚烫的岩浆和浓烟随之喷出,整颗行星变得污浊,乌云之下又是乌压压的一片,空气与那被捣入墨的水一样。就这么一会儿,乌云越压越低,地面已经被风剥走一层又一层,比剥起洋葱来还要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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