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不懂一个人要狠到什么地步,要遇到少惊心动魄的事之后,才能自己给自己动手术而不抖一下手,不吭一声。

        “寒哥,您不怕疼么?”他忍不住问。

        应寒年坐在镜子前,对着镜子将眼角的伤一点点缝合,程准确无误,仿佛疼都不在他身上一样。

        做好收尾工作后,应寒年点了一根烟放进嘴里,眼神充满邪气,勾着唇道,“其它的都是小事,脸不能毁了,否则怎么骗得到老婆。”

        其实应寒年的伤很重,重得无法出门,只能在床上休养,他能自己治伤,都不知道靠的是什么力量。

        并且没有医生照顾他,发烧严重的时候,也只能自己勉强爬起来吃药。

        有一次,何耀把手边工作处理好以后,匆匆赶到租房,应寒年就躺在地上睡着,身上连条被子都没有。

        他说,是因为睡过头了没注意滚下床。

        但何耀后来发现,他只是突然之间起都起不来,只能在地板上躺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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