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万剐也不过是他一人受而已。“别再说了。”林宜听得难受,从石头上离开也坐到草地上,低下身子去环住她,一手抵到他的头下,将他抱进怀里,纤细的手指埋入他的发间,“应寒年,累了,好好歇
一会儿。”他靠在他的怀里,身体僵硬,半晌才冷冰冰地道,“林宜,我这辈子都不需要的怜悯,牧家欠我一条命,也欠着我的,应该感到害怕,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报复。
可她没有害怕,只觉得心疼。
“就这一会儿。”她低声地道,牢牢地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等离开这里,我就还是牧氏大房的一个私厨,什么都不会碍着的。”
所以,就这一会儿。
让她抱抱他,像抱着生死街上那个迷茫痛苦到不可自拔的孩子。
“……”
应寒年不再说话了,任由她抱着。
没人比他更知道,他有多需要这个拥抱,似一个深受惊恐之人突然吃到定心剂,她的怀抱有让人安心的功效。
许久,她听他低语一声,“团团,我还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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