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们嫌弃我,鄙夷我,恶心我……这种恐惧能明白吗?”周纯熙盯着他道,眼泪再度落下来,身体控制不了的发抖。

        这些话,周纯熙自己都忘了自己说过多少遍。

        四年前,她每次这样讲,每次自杀被应景时救下来的时候,他眼中的痛苦和内疚都很明显。

        她看向应景时,却发现他比从前镇定,他坐在床上,神色似乎还是那样,连细微的变化都没有。

        “周纯熙,我从来没说过,我这四年能抵消所受的一切。”

        应景时平静地看着她,“但我欣慰的是,能自己走出来,不是个冲动的人,我知道在决定登上舞台的时候就做好了面对一切风暴的准备。”

        这话说得不软不硬,照顾极了她的面子。

        但周纯熙早已不是当初学校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很快就明白他这话里的深意,其实就是想说她敢站上舞台,就是做足了勇气,这样的她谈什么恐惧……

        这样说起来,当她踏上舞台的那一刻,应景时对她的心态就再不如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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