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子脸面无光,有些难堪。

        她正要解释,有个声音插了进来:“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沈篱上次不是猎了十好几头狼回来么,听说卖了几十两银子,还买了辆马车呢,让他再上一次山不就有了?”

        是村长林大河,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凑过来的。

        盛竹瞥了他一眼。

        林大河跟沈篱有过节,本身又心胸狭隘,能坑沈篱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村长说得轻巧,要真这般容易,我们家还能穷那么多年?上次只是碰巧遇上了狼群而已,相公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差点就回不来了,就是因为打猎危险,相公才买了马车,准备改行。”她皮笑肉不笑,“村长,您要真觉得打猎是个来钱快的法子,不如让您家春旺从现在开始练起来,反正他精力充沛无处释放,也省得手痒脚痒又去推别的孩子下山,您说呢?”

        林大河:“......”

        他不过就随口推波助澜了那么一下下而已,这盛氏怎的这般牙尖嘴利,竟把矛头刺向他了?

        当年春旺推沈溪下山,那都是小孩子间玩闹失了分寸,又不是故意的,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嘛。再说沈篱把他儿子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他都还没计较呢。

        林大河不悦,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道:“我只是给你们提个醒而已,说到底,这是你们沈家的家务事,我管不着。你们自己看吧,需要我这个村长出面的时候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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