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奔波了两日,人疲乏了,这一夜盛竹睡得很沉,连个梦都没做,直到凌晨,喜鹊的聒噪透过纸糊的木制窗棂传进来,才吵醒了她。

        盛竹的脑子在经过片刻的短路之后,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喂给白眉吃的那颗洗髓丹,于是一骨碌坐起来,穿好衣服梳好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晨曦含羞带怯,在东边的山顶处半遮半掩,微晕的光照进篱笆院,带着不真实的朦胧。

        她先是看了眼白眉日常爱呆的角落,又环视了一圈,没发现狗,连根狗毛都没见到。白眉跟它的主子一样,都不爱出门,要么趴在墙角晒太阳,要么跑到菜园子里吃草,最常做的,就是跟沈溪玩你丢我捡的游戏。

        可这会儿沈溪人还没起床,狗却不见了。

        盛竹回屋确认了一下,沈溪的房门是关着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白眉应该不在里面。她想了想,走出院子,开始沿着门口那条路寻找。

        刚走了不过几十米,就看到池塘边站着一条黄色的狗,像尊石像似的动也不动,只低头看着水面,跟之前盛竹对水照镜的姿势一模一样。

        盛竹的脚步微顿,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白眉是一条颓废的狗,也是一条饥饿的狗,人说饱暖思**,当温饱这种最基本的需求都不能保证的时候,没有谁会去太过在意其它,包括自己的外表。

        狗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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