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传单贴满对方护宗大阵示威的想法,立刻被曹恒立打消了。他选择了一条魔气较为浓郁的山道,将传单挂在左右两边的树干上。

        此处多生一种叫望雪松的树,这种树质地坚实很难燃烧,木性又很大,做成器具容易变形...所以百无一用,无人砍伐,自然长得非常粗大,树冠高耸入云,多数树干两人手拉手难以合抱;阳光碎屑从浓密的树冠间漏下来,星星点点地落在这些檄文上,看上去很是诡异。

        总算把这些符都悬挂出去,曹恒立刚吐了一口气,忽然背后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你这做法可真幽默。”

        曹恒立悚然大惊,回头一望,只见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坐在一条望雪松横枝上看着自己,树枝一晃一晃的,天青色衣袍在风中飘拂,他好像很舒适,笑眯了眼。

        曹恒立看不出他的境界,想必比自己高很多,不知跟随自己多久了,居然毫无察觉;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是...隐---身---的---!顿觉后背的冷汗不能自控地流下来。

        这青衣男子乍一眼几乎有点像龙临,脸相英俊异常,秀长的凤眼流眄间恍若有星辰明暗开阖,闪动着难以言喻的敏慧和尊贵,鼻梁高直,唇线如弓,只是肤色极其苍白,大有病容,不免给他的绝佳容颜减分;他的笑容也有些怪异,笑得很大很彻底,露着一口闪亮的白牙,但始终有一种涩意,似乎他根本不想笑,而是被谁逼着笑的。

        “晚辈曹恒立,”曹恒立觉得没必要隐身下去了,现身向对方施礼,“前辈可是阴阳宗的?”

        “当然不是,”青衣男子嚼着什么晶石一类的东西答,“卑门小派,不足挂齿。”曹恒立想他应该是一派之尊,不然不会大剌剌地替自己的宗门谦逊。

        青衣男子继续笑着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们想打,使劲打就是了。怕什么?”

        看曹恒立迟疑着不语,他又问:“你们怕魔神,是吗?魔神有什么可怕?你们连柳近漪都不怕,还怕魔神?”他嘲讽地咧着嘴,无声地大笑,左边嘴角往下撇着,有点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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