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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姚的声音，废太后裴氏猛然抬起头来，现在的她头发花白，身形伛偻，瘦得皮包骨头，满脸皆是皱纹，已经快入冬了，身上仍旧穿着一件单薄的宫女服饰，露在外面的手更是干枯粗糙，指节间带着道道干裂血痕：“是沐凝华……不对，是苏姚？”
“这么长时间不见，太后竟然还记得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苏姚目光平淡，当初裴氏几次算计她的性命，再加上她暗中做下的那些恶事，便是杀她几次都不解恨。
废太后裴氏握紧了手中的松针，有几根已经刺入她的掌心，她却丝毫未觉：“这可真是风水轮流传，今日该得意了。”
“得意倒是算不上，毕竟这般凄惨模样，是罪有应得。意外倒是有不少，我还以为早就撑不住，想办法了结自己了呢，可没想到还好好的活着。这是为了沐蓁蓁？”
听到沐蓁蓁三个字，裴氏的脸色刹那之间难看了许多：“我还要打扫院子，没时间和闲聊。”
苏姚低头轻笑了一声：“好，既然太后不想听到沐蓁蓁的消息，那我就不说了，反正早晚会知道的，晚一日知道，心中也能多一分希望。玉芙，让人送把扫帚过来，再怎么说也是曾经当过太后的人，跪在地上用手捡松针像是个什么样子？”
“是，还是小姐心善。”
“不用假好心！”裴氏仿佛受了极大的屈辱，目光阴鹜的盯着苏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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