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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信发了出去,剩下的就是等待。

        结果三天过去了,没有人回复短信,那短信如同泥牛入海。三个人坐在一起,连陈莫菲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真出现了偏差,照陈的逻辑,或者说,照大多数人的逻辑,只有真正心里没有鬼的人才会如此淡定。

        否则姓康的那个老狐狸就太沉得住气了。丁晓东跟陈乔沉默,几次,陈乔的手摸上烟盒,但因为有陈莫菲在场,他就只是摸了摸那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来,然后放在鼻子下闻嗅,他们始终觉得自己的想法无法得其所,总是猜不到点子上,在他们看来,也许方向一开始就错了,如果方向就有问题......

        几个觉得有点儿颓废。大家心知肚明彼此是被动了,这个局现在死气沉沉,他们以为现在是在做局,一直在等着姓康的那只老狐狸入局,没想到现在被困局中的是他们自己,姓康的不但未入局,且仿佛反而重新做了一个局,把他们死死的困在局中。

        流年母亲身体恢复得算是参差人意,大问题没有,不过半身不遂,需时康复。这是个漫长的过程,需时浩大,结局未见得会完美,但也要坚持康复,身边这回是离不了人了。老爷子剩入土为安了,陈乔就开玩笑,说让康家帮着把墓地也给安排了吧。

        老太太一周后出院,流年把老太太接到自己家里来,陈莫菲也跟着一块儿过去,反正现在在家也就是待产,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在家,也好有个照应。流年去安排了父亲的墓地,择日下葬,康父跟康若然知道信儿也过来参加了葬礼,流念这两年在外结交的朋友也不多,跟同事也都泛泛,倒是几个老邻居都到场送了他一程,父亲的事儿安排妥当,流年跟母亲汇报,说让她放心,父亲的事儿他都安排好了。

        老太太正坐轮椅上,抬起头来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爸,”流年说,说着蹲了下来,抬起头来看自己的母亲,他不知她一生是否都在仰望与等待,但她显然一切都没等到。

        “我爸。”他说。“流念。”

        老太太目光呆滞,“流念,流念,那是我儿子。”她含糊不清的重复,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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