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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喘着气,仿佛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一下又一下,嘣、嘣、嘣,耳朵里轰鸣着什么,他什么也听不见,无法听得到,只看见眼前那人嘴巴一张一合,再一张又一合,他直愣愣的看着对方,那人穿着绿色的手术服,头戴绿色的帽子,一个颜色,同一种颜色,都是深绿,都是深绿,那绿......他手哆嗦着,唯唯诺诺的点头------父亲还在殡仪馆里头躺着,不会的,妈妈不会的。

        医生纤长而苍白的手指伸了过来,点着某一个地方,他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陈乔过来,拿过笔来,在上面代他把字签了,这才发现一手全都是汗,全都是汗。他抬起眼睛来看陈乔,陈乔目光中充满同情,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带到休息椅上坐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不敢动,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的,紧绷绷的,都是紧的,生怕自己一动就能惊动了谁似的。

        眼睛身后全部都是人,都在焦急的等待,一墙之隔,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生是死,里面的是惊心动魄、生死时速,还是其他。

        他不停的抹了一把又一把的脸,直到把脸皮都搓得有点儿疼痛,家里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在他眼前浮现,他打开门,看见母亲头南脚朝北,那样躺着,他吓坏了,旁边还有一堆纸屑,他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也不懂母亲为什么突然间发病,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

        流年觉得自己有些焦头烂额,他整天疲于奔命,却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平衡好各方面的关系,处理好各方面的事情。

        康若然跟康父过来了,两个人知道了信儿,也不知是谁给他们的信儿,然而现在一切都无从也没有时间去追究。

        一切都没时间。

        他站起来,康若然仍旧那样,脸色苍白,不知道她心脏怎么样了,或者不应该让她知道,她来做什么?什么也帮不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太多人出现了太多的状况,太多的状况。

        “怎么回事?我今天去了,到的时候好还好好的,我们还聊过天。”

        流年看着对面的老人,这个老人对他不能说没有半点恩情,然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多滑稽,现在他们走到现在,不说相看俩相厌吧,至少是回不到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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