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若然进来,打量这房子,难掩内心唏嘘。这儿差一点成为她的家,阿姨过来打了招呼,帮客人倒了茶。
她现在是客人。
几人落座沙发。
“阿姨怎么样?”康若然问。
“还那样。”流年答道,“一阵明白一阵糊涂,医生说,多少有些小脑萎缩。”
“真是。”康若然跟老太太还是有感情的,她站起来,走到轮椅面前,蹲下来,握住老人的手,“阿姨,我是若然啊,您还记得吗?”
老太太的目光被电视吸引,无动于衷。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什么反应,康若然站起身来,叹了口气。
复坐下,“我也不兜圈子。”若然开口,“我爸爸也住院了,脑血栓,前两天在家,突然间倒在客厅。”
流年和陈莫菲都很奇怪,一点儿信也没听到,不过也难怪,两家现在也没什么来往。都是心照不宣的病,都不是蠢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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