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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乔整天泡在医院,仿佛没有别的去处,有一次流年听到中介给陈乔来电话,说有人对他的房子感兴趣,但陈乔想也没想就把中介给推掉了。他说,再说吧,我现在有重要的事儿。什么重要的事儿?我在医院侍候月子。

        流年想陈乔从来没把陈莫菲放下过,然而他也并不想占有或者破坏些什么。

        每那时流年便觉得自惭形秽,他是觉得,如果陈乔真的爱上了陈莫菲,那么他的爱来得要比自己纯粹得多。感情这东西十发奇妙,奇妙在这里面有许多不确定性,比方说我们每个人都并不确定自己对某一个人的感情可以维持多久,更没人敢确定自己爱了多少分。有时我们以为自己爱的是满分,谁知中途一方生了变故,或者病了,或者家里头突然就落魄了,或者单纯就是时间太长了,有点儿厌了、倦了,我们这才会知自己认为的百分百未必是百分百。

        我们常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感情走向,不了解别人,也不了解别人的感情走向。我们不了解世界,不了解任何。可是我们认为我们部都了解。

        陈莫菲没醒过来时,月嫂有时会把孩子抱到陈莫菲身边,他从来不吵,他原本也不是个爱吵闹的孩子,他就那样安静的呆在自己母亲身边,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睡着时他便将小小的头颅拱进陈莫菲的臂弯,也许那样让他觉得自己安。

        安。

        这也是个十分可笑的词汇。安。这世间并无绝对的安,然而人们为了寻求安而不惜一切代价。流年想远古时期某个智人最先开始焦虑,他不愿再过游荡的居无定所的生活,在天盖穹庐,笼盖四野的野外,群居的智人很容易便受到野兽或者狂风暴雨的威胁,于是他着手建造房屋,后来人类开始造楼房。楼房就是把一栋栋的房子罗列在一起,撂起好高,流年发自内心不欣赏这种生活方式,我的房子盖在你的房子上面,你的房子又盖在我的房子上面,别人的房子再盖在你房子的上面。

        听起来似乎并无不妥,但又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孩子从咿呀中醒来,陈乔正盹在陪护床一角,他在床头,而流年在床尾,流年睡不着,陈乔经常秒睡,睡着了还会打呼噜。

        他打的呼噜很响,以至于流年总是十分耽心他会把孩子给吵醒,然而他又想让他的呼噜吵醒陈莫菲,就这样纠结几个来回他还是会用自己的一支脚去把他踢醒,然后告诉他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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