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阁老让他去见傅山长,修补关系,他乐意至极。一是原本就是自己有错在先,二是,傅山长此人最是心软,他说几句,将人哄过来还是不难的。让他去劝李子坚到自己的阵营,漫说他不乐意,就是乐意,他也做不到啊!

        可看沈阁老面色不好,袁自舟立即开口,道:“学生不行,却知有一人兴许可行。”

        沈阁老眼皮都不抬,道:“卖什么官司,且说就是。”

        袁自舟再也不敢托大,飞快地推了傅振羽出去:“是李子坚的妻子、我们几个的小师妹、傅山长之独女。从前书院里的事,凡事李子坚认定的,便是傅山长那里,也能被他说动。能叫他改主意的,唯有小师妹一个罢了。”

        沈阁老咦了声,脱口而出:“李子坚竟是个惧内的不成?”

        袁自舟说:“并非惧内,而是很多事情后,傅氏不似女子,更似儿郎。”

        沈阁老面露恍然,慢饮了一口自己最爱的清茶,方状似无意道:“如此说来,你这个探花果真是她教出来的了。”

        袁自舟哪知他想到了这桩旧事,立即跪地解释:“傅氏确实有功,但如她所言,学生是有个有才能之人,只不擅考。学生所欠缺的,却是她擅长的。但若是让傅氏自家去考举业,便是童生三试,她都过不了的。”

        沈阁老半晌不语,良久后方道:“只要你不曾欺瞒老夫,便起来吧。”

        袁自舟立即爬了起来,生怕晚起来一刻,便会被沈阁老误会一般。沈阁老就喜欢别人这样敬着他,是以,袁自舟这一跪一起,便又让沈阁老去了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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