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菱钥低着头,心有不服,脚底反复地刮蹭起了地上的野草。

        见她执迷不悟,怕再生事端,延年沉声长叹了一声后,便开导点化了起来:“尊主切不可这样了!老臣自然也是盼望尊主早得恩宠。只是,这事不能这么做。”

        凭着延年在那说,菱钥一个劲地拿脚底蹭,蹭烂了地上的野草,心里埋怨着延年不帮自己再进去说说。

        初登尊位,又成了月妃娘娘,这突来的殊荣,一时令她智昏傲世,没了为奴为婢时的隐忍与谨小慎微。

        延年呢,或许意识到自己方才言语重了些,又尊卑有别的,这会倒是轻声细气的,也不管菱钥搭不搭理,只是和蔼地说着。

        “尊主你要知道,圣尊本就不喜于你,眼下又为尊妃娘娘的事心烦着,你在这个时候不懂事,岂不是更惹他生厌?”

        凌雲殿上,玘明显的“打压”琰,延年初时不知,事后也便揣测出了玘怀有心思。

        因此,故有这心烦一说。

        至于怎样猜着。这帝君和尊妃的早年传闻太多,瑶沉睡在水雲居的事又是人尽皆知。只要稍一猜测,蛛丝马迹也便显露无遗了。

        延年能猜着,那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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