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又急又气,自己因为曲南察牵扯到这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纷争当中,而现在这个人还在拿自己的家人威胁自己。

        这是走的什么霉运,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

        更可气的是她现在还无可奈何。

        曲南察摊摊手,又从狼狈中恢复了一些自在,挂上在西市摆摊时的营业性的笑容,“这可算不上是威胁,这只是,提醒。”

        赵如意心里冷哼了一声,好一个“提醒”,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早知道她就应该给追杀他的人指个路,让他们从鸡窝后面把他揪出来带走。

        赵如意转过身往外的脚步变的有些僵硬,这么看来,是不是曲南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里她才算是安全的。

        她不得不担心曲南察的威胁,虽然元安城很大,但是就招人来说,一旦有了目标性的任务和范围,那找到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她又思索了一下曲南察给自己的这个地点,袄祠,那里是胡人聚集的地方,类似于元安城中原人的寺庙,曲南察怎么会跟这个地方有关,如果在他们聚居的地方出现了自己这样一张生人的面孔,那岂不是会被当成靶子吗?

        她揣着珠子,离开了那处破旧的院子,从巷子里出来居然迷了路,之前来这里的时候,曲南察拉着她七拐八拐的,她完全不记得从哪个方向过来的,只记得奔跑了一段不近的道路。

        赵如意只好边打听砚池坊更多位置边往回走,她是断断不敢回家的,若是招致有人跟踪,那阿姐和珂儿就会陷入危险当中。但若是现在立马跑去官衙或者稽查司报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拜托危险,他们在明,而那帮胡人在暗。官差做事情还会遵守例律,可是那些人不会。

        赵如意脑子里一下子乱糟糟,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办,身边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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