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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保不住了,你切勿引火烧身,收手罢。”戚父脸上的倦色比戚旌还浓重,许是年纪大了,略一操劳脸色便格外差,他将手中的信递给戚旌,静默不语。

        烛光毕剥颤抖,打在戚旌的侧颜,他看完信,取了烛光燃尽,沉默片刻,才道:“未尝不能救。”

        戚父却道:“如何救?现下是亲王要取他性命,圣上并非不知他冤枉,却还执意纵容,严家确实势大,但那又如何?顶得上亲王?”

        “父亲,”戚旌道,“是我在他身旁抢走了阿雨,又是我将那女子按插在他身边,现下他因那女子招来灾祸,我难辞其咎——总归是我对不住他。”

        尽管他这么说,表情却并无一丝愧色。

        戚父岂能不了解他,叹口气:“你怕幼雨知晓后恨你?”

        戚旌道:“我想同他安安稳稳的。”

        此时风雪又大起来,柏幼雨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不禁瑟缩起脖子,他先是明白严昱林出事了,再是想通了丈夫最近的反常,还有那日他见过的紫衣女子——虽然他从未相信过戚旌的说辞,但被直接捅到面前,感受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说不清心中的情绪,只觉难受。

        戚父板着脸,“若是你一开始便光明正大,不那么固执将人强娶来,何至于夫妻离心?成亲后也如履薄冰,连妻子的……都要救,你可真是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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