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姐在街上暴打了一番贾琏,出了一口恶气,才看在贾琏磕头如捣蒜,尤二姐又求情的份上,放人离去。
她满心以为,贾琏挨了这顿打,又没了半截头发,会长长记性,但她却不知,这世上,总是有人记吃不记打的。
那日贾琏鼻青脸肿地回了荣府,顿时就惊呆了一众下人。王熙凤怀着满心怒气出来,强行扯出笑容,正要跟尤二姐叙叙“姐妹之情”,就看见自家丈夫不堪模样,一腔怒火,顿时化作了十分震惊。
贾琏怕尤三姐真拿飞剑摘了他满府人头,也不敢隐瞒,当下就把尤三姐如何失踪,又如何突然出现,当着众人的面暴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又千叮咛,万嘱咐,要凤姐好好伺候尤二姐,千万不能激起她妹妹的杀性,把他荣府弄成陪葬。
却不想,他这一说,反倒把凤姐的逆反之心,给逼了出来。
自家不能生育,被丈夫强摁着头抬了二房进来,她本就委屈至极,如今还要伏低做小的去伺候一个妾?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她尤二姐一个做妾的,不来我这里立规矩就算了,反倒还要我这个大房来伺候她?这屋子里,究竟谁是妾,谁又是正妻了?”
贾琏走后,凤姐当场就砸了个成窑茶盏,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还是国丧呢,她尤二怎么就这么胆大包天,敢和贾琏拜堂?我还听说,宁府那两个混账东西,也跟这个尤二姐不清不楚的,他贾琏就不怕混淆了血脉?他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还有,我说他最近怎么少往家里挣银子了,原来,都放到了那小花枝巷里!哼,他原来藏私房钱,我看着也就算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他私房藏到那什么尤二姐那里去。他把东西都给了尤二,说东西交给她放心,那我又成什么了?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讨债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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