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这么大的雨,若是那两旁河堤没有人维护,只怕不多时便会彻底崩裂,然而王不恕虽知道此事,却总又觉得不必担心,因此迟迟未曾往前看去,然而此刻他却生出了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若是就此放任,只怕不出片刻那河堤便会被彻底冲垮。

        真若说起来河堤被冲垮也不是什么大事啊,他却总有种感觉这河堤一旦被冲垮,只怕死得不只是眼下众人,还有可能会有更多的人。

        他心中岂能不急,可是勉强着急也是无用的,眼下所见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跟眼前这个人多说几句话,想来这人未必会按照言语上所说伤了众人,因此他便缓和了语气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是下起了大雨,还能如何?”

        “是啊,只是一场大雨而已……我不能如何。”荒歌缓缓的说着话,又沉默了良久方道:“但你心里也清楚,外头的那些百姓终究是无辜的,一旦这堤坝彻底冲毁,你也应该知道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那些百姓终究是寻常人,你如此对待他们,岂非太过不智?”

        王不恕还想再与荒歌多说几句,却不想荒歌只是静静地瞧了瞧他两眼。

        他只好咬了咬牙道:“不错,若是如此对待百姓,确实不对,可是你我心里都十分清楚,我已经尽心竭力了。”

        这眼前人的劝导实在是太过不寻常,就算是他想将其放在眼中,这人似乎也在告诉着他,不用多说什么,这些滋味萦绕在心头,成为一种十分难言的情绪。

        “你到底要说什么?”王不恕握紧了拳头:“直说便是。”

        “我不会再多言了。”荒歌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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