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可说是下手十分重,含着刚才对屠惊风无礼的痛恨,不多时,他便再也没有抬起头来,云浅终于露出了一丝冷漠的笑意,这人既然已经死了,她心中就更为不在意了。

        只见这人仰面倒在地上,张大了口鼻,从里头竟然还渗出了不少鲜血,一旁的青玉红玉见了心中都十分害怕,赶紧退避三舍,唯有云浅怔怔瞧着地上的尸首,此人之死倒是一点不出乎自己的预料,她要的便是这人是这样的下场。

        众人瞧着,此人已死,便又对着云浅回报道:“正妃,咱们杀了此人,若是有人告到了皇上面前,只怕咱们这些人就不活了。”

        云浅微微一笑道:“谁会告到皇上面前?”

        屠统领刚才是一人来到后院的,他本想令那些禁军的人一起进来,将后府的这些人尽数屠杀,可是此刻却已经死了,众人一时间皆意识到,云浅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的确绝不会再有人看见刚才这一幕了。

        云浅轻轻地伸出手捏了捏屠惊风身上的碎骨,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屠惊风想死,我不过是成全了他,你们吓成这个样子,却又是为何?出了什么事情,一切皆有我担着,你们只管将心咽在肚子里,好生过活就是。”

        众人只好听从云浅的话,云浅的目光又扫到了众人的脸上,只见众人确实是被吓得不轻,她又转头瞧着身旁的青玉红玉道:“不错,我确实是杀了他,不过他也的确也应该死,将他的尸首抬到前面去,然后对众人说,此人为活命,被齐王府的家丁们下令诛杀,被我下令诛杀了。”

        青玉和红玉这脑子转得终究是不够快,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此事既然是云浅说的,她们便一定要如此行事,便令众人将屠惊风的尸首抬到了前院。

        屠惊风手下人众多,竟一下子看到了屠惊风的尸首,都愤怒不已,他们看向了云浅,倒像是要向云浅讨个说法似的,然而云浅眼眸中却掠过了一丝松快之意,对着众人轻声笑道:“几位认为此事,我做的不对吗?”

        当即便有人道:“屠统领是咱们的人,你竟然敢纵容自己的手下,害了咱们的统领,莫非是不想活了吗?”

        云浅轻笑道:“我不是不想活了,我只是要问众人一句,你们认为这个人活着对你们有益,还是死了对你们有益?”

        这话一问出来倒是将众人心中那些不能轻易示人的东西尽皆给剥离了出来,他们相互瞧了一眼,似乎都没有一个定论。云浅便又接着道:“这个人活着的时候,他抢占的是你们的位置,他下手手段残暴,让皇上记忆犹新,所以时时将他看在眼中,我说的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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