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黾国王后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她看起来竟有几分难以自控的癫狂,可是当她的眼眸对上了皇上的那双眼睛之时,她才觉得混混沌沌的,脑海之中似乎有了什么灵光一现。

        一瞬间黾国王后终于回过神来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而眼前的人又是什么人,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黾国王后只好跪在地上,虽不说是战战兢兢,也颇有几分局促,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到黾国王后是这般反应,皇上当即变了声道:“你今晚到底是做了什么?”

        黾国王后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衫,又看了看身旁谈无机那厌恶的表情,她才意识到,今晚她已经犯了大错,而引着她来到这大错之中的正是云浅。

        “如此看来,事情也已经分明了。”见她不言,身后的皇上冷声道:“朕已经瞧见了如此龌龊的一幕,今日也已经累了,静妃,你好生想想,今时今日之所作所为,配不配得上一个后妃的名头。”这话一说完皇上便郁郁拂袖而去,静妃知道若是让皇上就这么走了,她此生此世的冤屈都要洗刷不清了。

        不知为何脑袋中灵光一闪,她竟然重重地跪倒在了皇上面前:“皇上,您说嫔妾犯下了弥天大错,嫔妾心中也十分明白,可是,皇上为何不跟嫔妾说说嫔妾究竟犯了什么大错,彼时嫔妾不过只是刚刚在这宫闱之中坐着,便嗅到了一股古怪的香味儿,这才被人所害,皇上,在嫔妾心中您永远是最为重要的人,嫔妾又何曾负过您呢?”闻听此言,皇上皱了皱眉头:“如此说来倒是朕冤枉你了?”

        “也不是皇上冤枉嫔妾,只是定有小人在从中作梗,还请皇上明察。”黾国王后索性心一横。

        “从中作梗?”皇上显然被黾国王后刚才所说引起了些微的兴趣,刚才谈无机已经手指了香灰,可是香灰之中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此刻黾国王后也知道,自己唯有放聪明些才能在此扳回一城,当即便咬了咬牙道:“当时嫔妾乃是跟齐王妃一起来的,想来皇上问一问齐王妃便可一清二楚。”

        不论三七二十一,先将此事推脱到云浅身上,或许会有转机。

        皇上果然回过头去:“浅浅,听黾国王后这意思,你刚才是陪她一起来的。”

        云浅仪态端方道:“儿臣刚才的确离开了席位上片刻,不过儿臣可不是跟王后一起走的。”

        “哦?那你是跟谁一起走的?”皇上似乎是生出了极大的好奇心,因此有此一问。云浅笑道:“自然是跟我家王爷在一起。”夜无殇今日也来了,他便在后头不停地招摇着手:“父皇父皇,刚才姐姐跟我在一起,我们俩玩得正好呢,没想到后面就出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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