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明里暗里的交锋也有不少,看见苏梨如此,兰雅也不再故意让苏梨伤心了便笑道:“姐姐还是先请回去吧,我今日有些累了,说不定今天晚上还另有事情呢,若是姐姐在此未免多有不便。”

        苏梨今日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只好捏紧了手中团扇,缓缓地走出门去,还未跨出门槛,突然略略地侧过头冷声对兰雅道:“我这个人向来是直来直去,你不能成为我的助力,那就必然要成为我的敌人,来日若是你被人所害,我是定然不会救你的。”

        兰雅也不甘示弱:“这是自然,彼此彼此。”

        待到苏梨走了,青宁低声道:“美人虽然是好硬的骨气,可是若是如此得罪了苏美人,只怕以后在宫中要有不少人对着美人你使绊子呢。”

        兰雅却随手拿起了一旁的铜镜,对着铜镜,看着自己镜中的容颜,轻轻用手指摸过了脸颊:“你说就凭着我这张脸,我在宫中,还怕没有路可以走吗?有人给我使绊子,那也要想一想,究竟是来扳倒我的,还是来扳倒她自己的。”

        皇后早早地回到了殿中,她看着放在殿中高大的珊瑚树,还有殿中的一切摆设,一切都是那样的富丽堂皇,可是上头却已经蒙尘了,好长一段时日以来,这宫中的人少有再给她什么好脸子看的,她虽然是皇后,可是却已经在这宫中失了势,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月姑姑在一旁轻轻给皇后捶着肩膀又道:“奴婢刚才已经派人去查清楚了,此人确实是在寒泉城中找到的,可是她头一次出现却并不是在寒泉城中,而是在距离燕关城不远的一个村子里头,听说那个地方所住的人全是流放的重犯。”

        皇后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你是说,她是那些流放重犯的后人?”

        “想来应是如此,此人的身份一向是讳莫如深,就连齐王府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马朔,奴婢还打听过其她的侍卫,都只说此人是云浅找到的,可是再往细里深究便就找不到了,这世界上又有哪里有找不到的人呢?想来是此人的身份实在微贱,所以云浅才有意将此人的身份掩盖住了,只要皇后娘娘愿意,奴婢现在便可以将这个消息送到皇上面前,到那时皇上看到此人身份微贱,自然不会愿意跟这样一个女子日日呆在一起,皇后娘娘自然可以将其驱赶了。”

        “这个人是云浅送进来的,也是殇儿的心意,你今天也瞧见了,在殿上皇上丝毫不给羸儿任何面子,可见羸儿已经犯了皇上的不喜之处,我若是既得罪了殇儿又得罪了羸儿,只怕以后我这中宫之位也保不住了。”皇后十分犹豫。

        “娘娘……话是如此,可是齐王的母妃可是娘娘亲手……”月姑姑虽想说话,可后头的话却终究没有说得下去,她也知道若是她再说下去,只怕又要惹得皇后发怒了。

        即便是此刻说了这么一点话,皇后也露出了一丝怒容:“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了,殇儿乃是我从小教养长大的孩子,他原该感激我的恩情,本来这一切也是好端端的,可惜我受了旁人蛊惑,竟然将殇儿当成一枚弃子,你究竟有没有打听出来,他到底是真的疯傻了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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