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仔细端详着自己手中的信,手心捏得越更紧,她本来就担心自己的父亲,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如今过得竟是这般日子,她又岂能忍得住。

        何况那矿山距离他们停歇之处并不遥远,只需要在行十几里路便可以找到,夜色蒙蒙,她巴不得现在就出去,可是又暗想自己这一夜总得忍住,半夜前往,那些人还以为自己要做什么鬼祟之事呢,想到此处云浅暂且按捺住了奔过去的心思,反而停着不动。

        她对黑衣人道:“天色已经晚了,今夜还请恩公住在这个地方,明日醒了再行商议。”

        黑衣人便点了点头,云浅又令这驿馆之中的掌柜,给这黑衣人准备了一个房间,掌柜是个颇会察言观色的人,他既然知道云浅在这些人中的地位,看起来就更加殷勤了。

        大半夜被吵醒了,停在嘴边上的想骂人的话,也终究没有骂出去,他是觉得云浅扰自己清梦,可又转念一想,这云浅倒是给自己带来了一大笔生意,一来一去之间终究还是自己赚了,这些想法自然都不会在云浅面前说的。

        云浅这一夜倒是未曾睡好,一直在想着自己父亲的事情,而这黑衣人身后,竟也无甚追兵。

        天色刚刚亮起,雨下了一夜竟然还是未停,到了早上还是稀稀拉拉的,云浅便更加担心矿上的父亲了,她当即便让荒歌和自己同行,留下无名和夜无殇在驿馆之中,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这一路上人多手杂,还有一个兰雅是一起来的,沈蝶君也是一个糊涂虫,若是没有一个人在此作镇,一旦这些人要闹什么幺蛾子,也不能够及时反应,因此云浅倒是想让自家男人就留在这个地方,瞧着这来往的人。

        听说因为下雨,这么多人都不走,那掌柜的别提是有多高兴了,赶紧又准备上了饭食,为众人打点饭菜。

        而云浅和荒歌二人已经骑着骏马,极快的前往了附近矿山处,还未走到矿山附近,便见周围的环境十分森严。一行铁甲军守在外头,光是看见守在外头的这般阵仗,云浅也知道,若是自己肆意妄为,想要闯入这矿山之中,只怕不能。

        她又暗想,昨夜的黑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突破重围,光是突破外头这一层铁甲军,便可见那黑衣人武功之高绝了。

        这些铁甲军眼睛眨也不眨,云浅远远地躲在凹凸的山石背后,静静地观察着这些铁甲军的一言一行,只见他们神色十分庄重,似乎只要有人闯入,便会立即发动。

        荒歌冷声道:“咱们在这儿什么也听不见,我再进前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云浅咬牙,只好跟上了荒歌的脚步,二人一前一后,尽量俯身,终于爬到了这矿山附近的土坡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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