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也想不通,刚才分明是他过来要挟云浅,若是要挟不成,就直接要了云浅的命,怎么反而慑于云浅的威严,连话都不敢说了。

        他死死地捏着手中的匕首,手心已经出汗了,云浅却连看他都不看他,直接转开了眼眸,看着天畔纠缠的晚霞:“天要黑了,咱们尽快安营扎寨,好生睡一觉吧。”

        这话是对无名说得,那人只好悻悻地暂时走了。回到商贾之中,众人都埋怨他没本事,谁料这人却笑道:“我虽然不能亲自动手杀了那女的,可是我又想到了一个办法,咱们的粮食和水就这么多,只要咱们不将粮水给他们,他们早晚要饿死,到那时候,我们不照样能够将这个秘密彻底掩藏住么?”

        如此一说,众人都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在大漠之中,水是最珍贵的东西,就算是云浅再不讲道理,她也断无用水来逼迫别人的意思,可偏偏这些人,对云浅生出一阵没来由的害怕,他们也只好用这等手段了。

        安营扎寨之时,云浅看到那些人不过来,就知道终究是白日里的金子闹出来的事,这些人已经起了异心,他们有话要说,又要避着云浅,自然不肯坐过来了。云浅也不介意,她拿出了水囊,放到了无名的手边:“喝点水早些睡吧,等明日我找些吃得来。”

        说起来,云浅也不知道在此等险恶的地方,究竟应该怎么活下去,但是她听人说过,这大漠之中有些树木或是植物,只要见到了这些东西,那就说明绿洲不远了,她又将手指探入了沙尘之中,皆是蓬松极了,可见此处并没有水。

        那些商贾们说着说着,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云浅却拉着无名进了营帐之中,小声道:“今晚绝不能睡得太死,那些人已经是见钱眼开,恐怕是要取了咱们的性命,因此咱们二人虽然睡在帐中,也需要人来守夜,今天晚上,上半夜我看着,下半夜你看着,如何?”

        无名却不答允:“我一个人也能够看好上半夜和下半夜,用不着你特意醒过来。”

        这等少年人,总是意气风发的模样,云浅听在耳朵里,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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