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黾国王后的天敌,只要能够让这条虫子再次重见天日,即便是黾国王后,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当然这些话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云浅心里头很明白,凭着黾国王后现如今的势力,再加上谈无机那般高绝的武功,就算是云浅和夜无殇也拿她束手无策,而自己的师傅叶无痕,现如今在断肠谷中和血衣卫的人不知在密谋些什么,实在是不能再指望他们了。

        见到云浅眼神中漫过一丝黯然之色,无名也知道云浅为何会露出这种表情:“你放心吧,我不会拖累你的,即便那黾国王后想取了我的性命,她也得有那样的本事才行。”

        云浅却又一次拿住了无名的手:“你想来是误会了些什么,若是你以为我贪生怕死那就错了,我并不贪生也不怕死,但我想问一句,你认为那黾国王后是那么容易便会死的吗?”

        这一问即便是无名也怔住了,他摇了摇头:“她自然不会是那么容易便会死了的,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便是她这种人吧。”

        “你既然也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你也应该明白,这黾国王后的一言一行皆是残忍无比,她根本就不会让你在这世上活下去,就算能够留你一条性命,来日她会如何做,你也是思虑不清楚的吧。你现在就在这寒泉城中好好地呆着,待得来日,我们一定还能够再次回到京都之中,现如今那黾国王后乃是皇上身边的宠妃,她心怀鬼胎,必定不会对皇上有什么好的作为,我们不妨坐山观虎斗,看看他们会如何对付皇上。”

        终于少年的眉眼有些许松动了,他知道云浅所言的都是对的,这么长久以来他跟在云浅身边也已经明白了,云浅看得都是天下大势,又极其聪明,因此,他只好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相信你一次。”

        无名皱眉看着自己胸口上的那一块琥珀玉坠,不知沉默了多久,突然又一次开口了:“这块玉坠是我的母亲曾经给我的,她说,此物对各种蛊虫颇有奇效。”

        话音一落,他便将琥珀吊坠拿了下来,直接在自己的伤口上摩挲了两下,竟然有一条虫子从伤口之处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一瞧见那条虫子,无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便是此等效果,只要能够活着,他宁可将这吊坠彻底消耗完毕,随着吊坠在伤口上的摩挲,不少黑色的虫子从伤口中流了出来,无名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云浅看得出来,她便伸出手来对无名道:“让我来吧。”

        过大的痛苦让无名已经丧失了神智,他瞧见云浅那张脸庞,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了,便点了点头将手伸了出去,云浅的手拿过琥珀吊坠,轻柔地在无名的伤口上慢慢滑过,这种触感,让无名的恍惚错觉更加甚于往常,他看着云浅的面庞,一时间竟然将云浅错认成了自己的娘亲,不由得轻声低低呼唤道:“娘亲,孩儿好生想你,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他一下子便扑到了云浅的怀中,光是看这幅样子,云浅心里头就有些五味杂陈,她如何看不出来,纵然这无名看着像是个已经成年了的孩子,可是他毕竟年少时就已经没有了母亲,因此这茫茫北宁,他一直孤寂地居住,躲避着黾国王后跟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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